梦见猪肺周公解梦 第8章 麻将房

第8章 麻将房

父亲在江堤下边的砖窑厂旁租了户人家，和老家不同的是这里的房子是竖着排列的通间，然后把所有的通间像码麻将一样码成一连排，一个麻将子就代表一户，看着就觉得拥挤，不像老家独门独户的。这里的土地也不像老家的田地和房屋融为一体，江堤下看不到田地，只有一排排的麻将房和房子前后的坪地，几个显得不够大气且同样拥挤的池塘，外加一个砖窑厂和砖窑厂里那个突兀的大烟囱。绿色的植被也是稀稀拉拉随意生长的，不像农村，不像集镇，更不像城市，这地方像是被拼凑起来的，给人一种整齐拥挤但又浮躁的感觉。

洪灾过后，父亲把老家的两间房子和鱼塘卖掉了，自己在运黄沙的铁舶船上干些杂活谋生，三百一月。母亲在家全职带我和哥，全家都指望着这300元过活，得亏船上是包吃住，不然每月的财政赤字会更大。这地方不像老家有自己的几洼菜地，打开筒子房后门，菜地倒也有，不过是别人家的，别人心善了会让你去拾掇点菜吃，吃多了也得给点钱人家。老家还有自家的家禽，鸡蛋变着法子吃，在这地方一月难得吃上一回鸡蛋，母亲为了填补学费和生活费的窟窿，不得不每天在缝纫机前做鞋垫做到深夜，那段日子饭桌上的菜每天都是炒包菜、酱豆炒大蒜叶，大蒜叶炒辣椒萝卜，这三个菜的任意两个搭配。只有父亲上了岸回到家，饭桌上才会出现些变化，所以每次都很期待父亲的船路过君山，只为了吃上那一顿有肉的饭菜。人对肉的渴望和狗对骨头的渴望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肉食动物嘛，一头久没吃肉的老虎，突然看到肉了，眼里放出的绿光，绝对和我看着父亲正在锅里榨油的肉时，眼里发出的光是一模一样的。那些庙里不吃肉的和尚，在一盘子猪头肉面前，绝对是内心极度煎熬的，还有那些素食主义餐厅也绝对是门可罗雀的。人不吃肉也能活，但就是开心不起来，整天和庙里的和尚一个表情。

冬天时节，有时父亲回家了，买上一斤五花肉，切成肥瘦相间的薄片煮在火锅里，这时的包心菜也好像缺了油水一样总和肉片一起煮着吃，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煤炉旁，一口肉，一口包心菜，那一斤肉和一菜篮子的包心菜总会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刚搬来的头几个月里，对周围的环境很陌生，没什么玩伴，到了周末无事可做时，总会盯着出租屋后边的那个大烟囱发呆，它髙足有三十来米，离出租屋又很近，总感觉它会随时朝我家这边倒下来，看着看着就觉一阵恍惚，脑子晕晕乎乎的。这个不能久看的大烟筒，底部很粗，由下往上慢慢变细，直插云霄，每到它底部烧窑的时候，顶部的出口就开始狂吐黑烟，口里吐得越多，下面拉得也越多，人上吐下泻就是生了病，它却一点不觉得累，黑烟不断地喷涌而出，似乎要把江堤上空的白云全部染成黑色。

到了97年的春夏之交，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看着就让人压抑的大烟筒了，我们总算在君山农村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这个家还是在江堤脚下，这里的房子似乎都是政府统一规划建设的，沿着堤坡底下向内又是一排排的麻将子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每一户的房屋结构也基本一样，从前门到后门，依次是两间卧室，中间有个天井，后面是厨房，我家在由内往外数的第三连排的第二户，每两排房屋中间留有一片足够宽的坪地，这是留给人们茶余饭后玩乐走动的地方，不管是住的地，还是玩的地，都显得如此整齐没个性，和老家那种自然多变不羁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一次次在梦里梦见我和堂弟两人在白杨树下，隆西沟边，鱼池角里追逐奔跑。在房子的西边散落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鱼塘，鱼塘由土路和土路边的小水沟隔开，小水沟里长满了绿色的藤蔓，到了夏季屋前屋后的小伙伴都会自制一根小钓杆，小钓杆的制作方法很简单，没有像钓鱼杆那样繁杂，又是勾又是浮漂又得是多少号的线，鱼饵还得必须是金贵的红蚯蚓，我们只需从隔壁王老爷家的柴火堆里抽一根不要钱的柴火棍，棍头系上一根每家每户都有的不要钱的羊毛线绳子，然后再去垃圾堆旁挖蚯蚓。蚯蚓似乎很喜欢和垃圾堆做伴，用不了多久就能挖上十几条。蚯蚓有绿色的和红色的两种，绿色的特别多，红的的特别少，正好我们钓龙虾用的是绿色的蚯蚓，总是取之不尽，不知道管蚯蚓供需的是哪个神仙，安排得特别合理，因为钓龙虾的小伙计远远多过钓鱼的大伙计，必须给这位神仙点赞。挖好了蚯蚓后，回家拿上塑料水桶，左手拿着一根或两根钓杆，右手提着桶，就朝水沟边狂奔而去，这种咋咋呼呼的场面和钓鱼人的那种慢条斯理的场面截然不同。

龙虾绝对是贿赂过掌管蚯蚓的神，因为虾兄虾弟虾姐们实在太多了，神得往死里生产绿色蚯蚓，到了夏季，龙虾的繁衍速度绝对可以和蚊子一决高低，虾哥不拿第一，谁了不敢拿。

它们遍布在每一条水沟里，躲藏在水沟里四处蔓延的藤蔓下，等待着那条绿色蚯蚓的出现。

我们只需把钓杆放到水草边，就会不断地有龙虾上钩，绳头一紧，心头就会咯噔一下，眼里的光接着亮一下，一只龙虾就到桶里了，钓龙虾钓的就是这种可以即时满足的快感，而且可以左右开弓的，这种即时满足感和打麻将连着胡牌挺像的，不过节奏可比打麻将快多了。过不了两小时，一桶子龙虾就装满了，拿回家，选几个看着像刺头的家伙放前坪的泥巴地上，看着它逃跑，逃到不远处，又提着它的胡须放回到起点，如此重复。实在无趣了，就开始大开杀戒，把头部和尾部分离，只要尾部，那些被除去了尾部的龙虾头被倒入垃圾堆里和蚯蚓做了伴。剥出来的虾尾，再把外面的壳去掉，只剩那一坨白里透红晶莹剔透的肉，到了最后，一桶子龙虾变成了一小碗，这绝对是一盘子奢侈品。

哥只比我大两岁不到，但他总做着和他实际年龄不大相符的事，像钓龙虾这种风靡各条水沟的娱乐他就觉得有点low，他用的是网。夏季，他要母亲给他买了好几米的细孔渔网，然后一米剪断成同等长度三小截，拉伸开，再把铁丝绕成圈从内侧套入渔网中，每一小截渔网套入两个铁丝圈，用不要钱且用不完的毛线绳穿过网孔把铁丝圈固定好，渔网的底部再用毛线绳子打个死结，上层的铁丝圈的左右各掉一根细鱼线，再用这两根细线系上一个小的白色方块泡沫，一个网龙虾的网就做好了。十几米的渔网可以做三十几个网具，这时，网具内的诱饵不再是蚯蚓了，而是猪肺，猪肺在多只龙虾的不断的夹击下也不会被分解。我和哥用长竹竿挑着白色的泡沫，把一个个底部系好猪肺的网具放入水沟的中间，池塘的边缘，只见一连排一连排的白色泡沫漂浮在水面上。看着这些白色的泡沫，脑子里就开始浮现出二十元钱的图像，每过二十来分钟就起一遍网，两趟下来桶就满了，这时已经不再有钓龙虾的快感了，眼里看到的不是龙虾是钱，直到家里的桶，盆，全部装满后，我们才收工去菜市场变现。

借助三千鬼兵鬼将，“猪王”一统天下，为何却被鬼吓死了

史上，

存在于东晋灭亡与隋朝统一的时空夹缝里的南朝，

是个非常有故事的朝代。

这个朝代，

由开张营业至关门打烊，

跟打麻将似的，

宋、齐、梁、陈，

四个汉人政权轮流坐庄，

历169年，

先后出了24个皇帝，

人均坐龙椅7年零十几天。

其中，

严重拖了平均值后腿的，

是南朝宋前废帝刘子业

公元464年，

即大明八年，

翘屁股坐上了龙椅，

时年15岁；

公元466年1月1日，

遭亲叔湘东王刘彧弑杀，

时年17岁。

还没成年，

还是孩子呢，

咋就被活活弄死了？

这个孩子，

可是个令人心惊肉跳肝儿颤的熊孩子呢：

暴虐嗜杀，

荒淫无道，

史称“小暴君”、“乱伦皇帝”。

若彧叔不灭了他这个孽侄，

被干掉去见阎王的必将是他。

那么，

叔侄之间，

到底有何不死不休的冤仇？

刘彧又是如何灭掉亲侄的？

披阅正史野史，

于这桩不伦杀戮中，

竟弥散着一丝森森鬼气

02

刘子业乃宋孝武帝刘骏的皇子，

天生富贵，

自幼便飞扬跋扈，

无所不为。

若放在现在，

那就是一个缺德带冒烟、

吃人饭不拉人屎的混账主儿。

特别是在闹着玩似的虐杀掉顾命大臣刘义恭之后，

他隐隐觉察出了不对劲：

诸位叔伯瞧他不入眼，

要谋权篡位。

那咋整？

当然是往死里整！

说整就整。

先下手为强，

这位熊孩子皇帝当即把嫌疑最大的三位叔叔：

建安王刘休仁、山阳王刘休佑和湘东王刘休炳，

也便是彧叔全给逮了起来，

囚于殿内。

这下，

亲爱的叔叔们可倒了霉喽，

因一个个身材肥胖，

头大肚圆，

皆被装进竹笼，

当猪猡豢养。

且说一日，

刘子业闲得蛋疼，

将叔叔逐一称量，

嘿，属刘彧最肥，最重。

“彧叔叔听赏，朕封你为猪王。”刘子业道。

于是乎，

刘彧成了“猪王”；

刘休仁则被封为“杀王”，

刘休佑为“贼王”。

玩着闹着，

还不过瘾。

刘子业又命人以木槽盛饭，

挖坑做圈，

接着将彧叔扒光衣服，

推入圈中，

嗷嗷学猪叫，

伸脖吃猪食。

侄子如此戏耍作践亲叔，

也忒过分了吧？

嘁，这都是小意思，

朕还要杀猪呢！

03

当时，

朝中廷尉

（官名，位列九卿，执掌刑狱）

刘蒙的小妾怀上了身孕。

临盆之际，

突然被刘子业接进了后宫。

妹子，你给朕听真，

若生男孩，立为太子；

若是女孩，当场摔死！

听听，

这不盲人裤裆里拉胡琴，

瞎扯淡（蛋）吗？

“猪王”刘彧顿时气懵了圈，

扯着脖子和侄皇帝一通吵吵。

刘子业不由得火冒三丈：

敢跟我喊？

显你嗓门大啊。

来人呐，杀猪！

磨刀霍霍，生死关头，

多亏“杀王”刘休仁急中生智，

忙打圆场说，皇上啊，

你应该等皇太子生下来再杀猪，

再取他的猪肝猪肺，

趁热乎吃。

那样才新鲜呢。

许是刘彧命大，

次日，刘蒙的妾生了，

是儿子。刘子业大喜，

还真就立其为太子，

并大赦天下。

就这样，

彧叔侥幸猪笼逃生，

躲过死劫，

也随之开始了绝地反击

宋史载，

刘彧以重金买通刘子业亲信寿寂之，

于景和元年十一月三十日（公元466年1月1日）夜，

称华林园竹堂闹鬼，

诱刘子业前去射杀。

嘿，

这熊孩子还真拿自己当钟馗，

屁颠屁颠地去了。

结果，

前脚刚跨进门便遭袭击，

顷刻Game over。

至此，重重疑点来了：

第一，

刘子业贵为皇帝，

半夜射鬼，

怎无侍从伴驾？

第二，

华林园竹堂里，

到底有没有鬼？

第三，

也是后话，

“猪王”变皇上，

史称宋明帝，

随之砍瓜切菜般大开杀戒：

刘子业的兄弟姊妹首当其冲，

尽遭屠戮，

连皇族第一美人、山阴公主刘楚玉都没放过。

真是白瞎了那千娇百媚的小女子；

为稳坐龙椅，

排除隐患，

先一杯鸩酒毒杀了一干兄长，

接着将他们的28个儿子一窝端，

一个不留；

随后，嘁哩喀喳，

又将各路亲戚反王悉数镇压…

从族内相残到南征北战，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

刘彧高歌猛进，

好像从未尝过败绩。

以致千百年后，

连开国伟人毛泽东都称，

宋明帝刘彧登基，“可谓奇矣”。

奇在哪儿？

奇在这家伙手里握着三千“鬼兵”呢！

04

据民间传说，

刘彧的这支鬼兵，

约三千众，

个个身披东晋战甲，

脸黑如漆，

不言人语，

怪叫呜呜，

常于暗夜突然现身，

发动攻击，

且刀枪不入，

战无不胜。

更叫人骨寒毛竖的是，

统领鬼兵的，

居然是前朝东晋名将苏峻！

苏峻，字子高，

长广郡掖县（今属山东）人，

曾任东晋淮陵内史和兰陵相，

被晋元帝封为鹰扬将军，

拥锐卒万余。

及至晋明帝司马绍即位，

任命外戚庾亮为中书监，

协理朝政。

庾亮早就瞄出苏峻怀有反心，

便解除了他的兵权。

苏峻还真就反了，

起兵攻入建康，

大肆杀掠。

同年，遭温峤、陶侃讨伐，

兵败被杀。

这桩公案，

发生于咸和三年，

即公元328年。

再看宋明帝刘彧，

生于439年，卒于472年。

也就是说，

苏峻在横死130余年，

且死得透透凉凉之后，

竟又阴魂归位，

起死回生，

帮刘彧打天下来了

坊间亦传得沸沸扬扬，

于华林园竹堂作祟、

吓尿并索了小暴君刘子业小命的鬼，

其后助刘彧毒杀尽手足兄弟、

剿灭各路反王的，

就是苏峻和他的一众鬼兵！

鬼兵出战，

自是所向披靡，

及至平叛凯旋，

刘彧还煞有其事地给鬼首领苏峻烧去了一道褒奖诏书，

封其为骠骑大将军。

邪乎吧？瘆人吧？

那么，世间真有鬼兵吗？

05

俗言：纸里包不住火。

据考，

真正捣鬼的，

并非身死百年的亡灵苏峻，

而是刘彧自己。

原来，东晋末年，

时局动荡，杀伐四起，

苏峻早就有意篡位，

便暗中筹谋，

启动了代号为“哑兵营”的绝密计划。

此哑兵营，

当算杀手组织。

只可惜，

尚未成功，

苏峻便遭诛杀。

当算机缘巧合，

百余年后，

竟让刘彧捡了个大漏，

无意中得到了苏峻的练兵方案和装备，

于是暗中重启该项计划：

先花费重金，

暗中招募了一批贫家子弟；

所有参军者，

必须服用哑药，

致聋致哑；

训练与作战，

必须以锅灰涂脸，

内穿白藤编织的甲衣，

外着东晋兵服，

使人以为是死而复生的东晋军队；

白藤柔软而坚韧，

可防箭矢，

故刀枪不入；

冲锋陷阵，

人皆口含“夺魂哨”，

发声凄厉悲凉，

犹如鬼哭狼嚎。

如此做法，

着实诡异骇人，

自令敌兵心惊胆裂，

唯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06

就这样，

在刘宋皇族中地位并不高的刘彧一统江淮，

坐稳了江山。

天下既定，

因顾虑组建阴兵部队杀亲平叛，

实在有损帝王尊严。

一旦外泄，

必将招惹天下人怨谤反戈，

刘彧又心生狠念，

使个诈，

将功劳赫赫的鬼将鬼兵全部给溺死了。

至此，

刘彧本以为会高枕无忧，

孰料，噩梦来了。

每天夜里，

他都会梦见熊孩子皇帝刘子业来找他玩扮猪；

好兄弟，一杯酒，

结果全遭毒杀的兄弟来找他喝两盅；

“苏峻”带着森森鬼兵来索命…

说来也真叫人唏嘘，

尤擅装神弄鬼的宋明帝刘彧，

到最后，

居然被梦中鬼给吓得蹬了腿，

一命呜呼。

也许，

这就是做贼心虚、善恶报应吧。

不过，

刘彧于公元465年即位，

472年驾崩，共7年，

勉强没拖南朝皇帝坐龙椅平均值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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